约伯记第十六章
第 16 章
伯 16-17 章 > 约伯三友的“安慰”话反而给约伯带来痛苦,你晓得如何安慰有痛苦的人吗?
16-17 章 约伯的朋友应该来安慰悲痛中的约伯。他们非但没有如此,反而为他所受的苦责备他。约伯回答以利法,称他和他的朋友为“叫人愁烦的安慰者”。约伯的话揭示了作为一个安慰者应该如何去安慰那些在痛苦中的人:( 1 )不要仅是为了说话而说话;( 2 )不要用人为的答案来说教;( 3 )不要去批评或指控;( 4 )切身地体会他人的问题;( 5 )给予帮助和鼓励。试试约伯的建议,这些话都是来自一位极需要安慰的人。最佳的安慰者是那些明白别人的痛苦的人。
伯 16:19> 约伯所说的天上的见证和中保指谁?
16:19 约伯害怕神放弃他,就直接向神(他的见证者和中保)申诉他的无辜。见证人是目睹所发生事情的人;中保则像代表原告说话的律师。约伯藉这些显示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在天上向神自辩,因为他恐怕来不及在地上为自己辩护就死去了。从新约中,我们知道耶稣基督作了我们的中保(参来 7:25 ;约壹 2:1 );因此,我们没什么好怕的。──《灵修版圣经注释》
约伯记第十六章
真光一闪(十六 1 ~ 22 )
约伯对以利法的反应是激烈中带点不耐烦,除了反驳之外,更注意自己的困境和转向神求祂主持公道。
.反唇相稽( 1 ~ 5 )──约伯认为以利法是越帮越忙,因而挖苦地说他们都是令人愁烦的安慰者。约伯套用他们的话回敬他们,并表示若他有这种安慰朋友的机会,他会说几句有帮助的话。
.大放厥词( 6 ~ 17 )──当约伯回顾自己的情况,觉得他的痛苦说出来解决不了,但保持沉默也不是办法。他误以为这是出于神的攻击,夺去他所有的,包括他的健康、气力、家庭和朋友,只剩下枯瘦的残躯受煎熬。这位攻击他的神,将他撕裂如猛兽将猎物抓碎,又向他咬牙切齿。更有进者,使敌人联袂攻击他。约伯自怜他成为神的箭靶子,被攻击得很厉害。但他仍重申他没有犯罪。
.灵光一闪( 18 ~ 22 )──正当约伯自艾自怜,且认为已临近死亡之时,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迸出两朵真理的火花:
① 在地上有他的血哀求,即是说他就算死了,仍能向神诉冤(参创四 10 )。
② 在天上有他的中保,这中保能替他辩白:这在旧约是一项极不寻常的真理启示。由此可见神如何保守约伯的信心。
今日我们应当特别感谢,因为“在父那里,我们有一位中保,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约壹二 1 )这是何等的有福啊!
祈祷 神啊,感谢赐我一位中保,不断地在天上为我代求。当我有冤无路诉的时候,求助我时常抬头仰望,等候所预备的中保为我伸雪。 ──《新旧约辅读》
约伯记 约伯记 第十六章 注释
16:1-17:16 受尽攻击
约伯反驳以利法的指责,表示自己境况凄惨,受神极利害的攻击。
1-5
指责朋友并未身受其苦,只懂说无关痛痒的风凉话,若情况倒转,他
也会说同样的话。
4 「联络言语」:即说一大堆话。
「摇头」:象徵鄙视。
5
按和合本的译法,约伯表示自己会比三友做得更好,使患难的
朋友得坚固;但本节可视作讥讽语(和合本的「但」字应略去
),意即约伯也可以说说无关痛痒的话去安慰朋友。
6-17
神的攻击如同猛兽、恶人、摔角者、弓箭手、勇士临到无辜者如约伯
的身上。
8
「作见证攻击我」:指神让约伯有苦难证明他有罪。
10 「聚会」:原指军队结集。
13 「肺腑」、「胆」:喻身体要害。
14 神攻击约伯如勇士攻城。
15 「角」:喻力量。
18-22
约伯求神让他在短暂的一生中有辩白的机会。
18 「血」:指无辜的死亡。
思想问题(第 16章)
1 有人认为约伯在第二回合( 15-21)的答辩语气温和了,不再一
味强调自己的清白,相反对神的信赖增加了。你同意麽?
2 约伯为什麽说他的忧愁并未因说话而消解( 16:6)?
他的话纯粹是一种发泄麽?
诗人因认定他的遭遇是出於神,便默然不语(诗 39:9)。
约伯若明白苦难的原委,你想他仍会不住诉苦麽?
约伯记第十六至十七章
约伯
主发怒撕裂我(十六 1-17 )
约伯因友人论点的新取向而不知所措。甚至连假装引导他回到正路上的话也听不到了。他因完全被隔绝而感到孤单。人和上帝都令他失望,一起转过来针对他。他友人的敌对虽然令他伤心,而令他最痛心的是上帝的敌视。他迫切恳求上帝解释为什么他要受这样对待,却一直得不到答覆。因此正如他在第三章的悲叹之后,继之以七章、九章对上帝的攻击一样,约伯在十三、十四章发泄忧郁和悲观的情绪之后,便重新对残忍而又不顾念人的上天猛攻,这篇言论非常无礼,且涨溢至下一篇言论。
但这次新的出击,与他第一回合发动的攻击有重要的不同点。随与时俱增的恐慌,出现了与时俱增的信心。约伯没有忘记,在正视他的 暴 君的脸庞后面,他偶然瞥见一个较公义、较慈悲的神圣脸孔。甚至在他的疏离中,瞥见善良的上帝是怀期待、苦心回过头来折腾他。现在抗议与信靠之间有了平衡,这使人想起那些伟大的哀歌诗篇所成就的奇妙的平衡(例如,请参诗廿二篇、四十二至四十三、一○二篇)。约伯不管他的友人,更不管上帝,继续从灵里的疯狂中,慢慢爬出来,进入属灵的清醒中了。
(一)
正如第六章的情形,约伯答覆以利法的话语,是带讥讽来攻击三个朋友。仿佛他已意识到他们会听从他的劝告。关于这点,第六章里,他是错了,但在这里,他发现到了;因为比勒达和琐法在他们下次发言中不外是仿效以利法对恶人的身败名裂恶意的描述。那么他的受苦是他犯罪的结果吗?他们这样说是何等轻易!甚至不必问明他真正的品格。他们的教义直接了当地指出他是邪恶的。
约伯继续想像他们对调位置的情形。他大可以同样扮演‘安慰人,反叫人愁烦’的角色。他也可以像以利法一样,从智慧书抽出任何数量的传统句子,然后编结在一起。或者他可以像他们所有人一样(我们几乎见到他们在背景中扮鬼脸),默默摇头反对约伯所领受的。但他宁可希望( 5 节)尝试那真正能鼓励人的方法,或用言语,或保持缄默(这一节的下半句应译作‘……或者同情心会抑制我的口’)。
(二)
不论如何,约伯暂时不对朋友说话,而突然想起比他们地位高得多的一位敌人。第六节他还谈及要讲出来,又说要保持缄默,可是他现在不再关心他们若处于他的位置和他处于他们的位置,他会怎样与他们打交道,而关心他怎样与上帝打交道。他诉苦或恳求的话,并他表示谴责的缄默(在我们解释他的言论时,应给这些留下更多余地么?)都不曾使上帝移动丝毫。在他痛苦的现实中,他得不到解脱。因为上帝见他已无可救药。没有什么人的安慰留给他,而他憔悴的形体显然表明他得罪上天,并丧失从天上而来的安慰了。或者似乎如此。
就在这关头,约伯语无伦次。第七节标准修订本译作‘上帝’之处,希伯来原文只作‘他’;在第二句标准修订本的‘他(译按:和合本未译出)’,希伯来原文作‘你’( thou )。第八节那个‘他(译按:和合本未译出)’,在希伯来原文也是‘你’。然后在九节的那个‘他(译按:和合本译作“主”)’和十节的那个‘他们’(不是如标准修订本的‘众人’)以后,在十一节才初次提到上帝的名字。约伯只看到他周围的一切暴行并憎恨──上帝一马当先,还有在祂鼓动下众人的暴行并憎恨;而他言语的偏狂已到失控的地步。
第九节,约伯的‘仇敌’是野兽,把他撕裂。第十节,假见证人向他施压、打他,并诋毁他。十一节,上帝把他交给恶人和不敬虔人的手中。十二节,上帝是一位有超人力量的摔跤手,祂突然把他举起来,又再把他摔下去。然后约伯成了上帝的箭靶子,而且(在 13 节)上帝还叫祂的弓箭手来射他,使他的身体裂开。最后在十四节,上帝围困他,击破他的防御,像一个战士在争战最激烈时向约伯猛冲。在这些不绝的控诉和攻击下,约伯穿举哀的麻衣,双眼因哭泣而红肿,眼皮上有死亡的阴影。
然而他无辜,没犯任何过错,他的祷告一次又一次这样告诉上帝。这简单的事实,和他认定自己没有犯任何罪的信念,都可被认为可能证明约伯受残酷的怀疑和虐待,这一切淘空了约伯一切理性和感觉的世界。约伯在十七节说的话,类似以赛亚书五十三章九节关于主的受苦仆人的用语,必属巧合(受苦可能有一种代别人受苦的目的,这概念在约伯记中从未出现过),但它令这无法忍受的情景更为尖锐深刻,是我们(纵然不是这卷书最初的读者)可以迅速体会到的。然而我们决不可把这种相似的地方带进我们的解释中。在约伯看来,他的受苦是毫无意义的。他已看见他的朋友开始时承认他的善良,结果又指控他有各种败坏。上帝也──不,尤其是上帝──必定知道他是无辜的;然而祂一直精心安排这严酷的考验,仿佛他是在刑罚所有罪人中最罪大恶极的人一样。约伯确信,只要他能到达上帝那里,他们之间的误解(因为那是已有的情形)就会得以澄清,他便会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但──最残忍的伤害是──法官无处可觅。他所渴望那唯一的一位能给他裁决者却太忙于追捕他了,没空坐上法官席,在那里他必会放弃偏见,用公正不阿的眼光看约伯的案件。
这一切思想,都包含在约伯宣称自己 无罪 的呐喊中,他正准备作突然的改变,这是这卷书中最具特色的一段。
(三)
约伯在这一次和随后的发言中,就在 绝望 与 希望 这两种极端情绪之间摆荡之际, 恶梦 也许是描写他的最佳字眼。究竟哪一种情绪较强?几乎无法确定。是 绝望 吗?因为这两篇言论都以沮丧的语调结束。是 希望 吗?因为两篇都包含较光明的远象,而且这些远象的火焰是如此炽烈,决不可能被周围的黑暗掩盖。我倾向于第二种见解;但它是十分侥幸的脱险。因此霍斯( Dermot Cox )可以指出这些言论‘显示心思迷失了方位,徘徊于绝望与希望之间,但绝望占优势。希望只用来作为提高绝望的一种戏剧方法。’他可能是对的。这卷书已搏得赞誉,历代以来它从许多智慧且富于思想的注释家引出了许多精彩绝伦的相反解释,而且没有一段比我们正在探讨的约伯记这丰盛且达于高潮的一段更真实的了。所以它叫我们应该谦卑而行。没有人比在我们面前这位坐在炉灰中的不幸者对上帝的奥秘有更深的洞悉,而且我们庆幸,能从旁听到他所说的那些无法表达的忧伤与期望的话语。
现今,在天上有我的见证(十六 18- 十七 16 )
(四)
我们从这篇言论的头一部分,看见一位好逼迫而又难和解的上帝一系列贬抑人并消灭人的图画,甚至在第九章里,对一位怀恶意、使大地遭灾、又加以讥嘲的上帝放肆猛攻,都难以比拟。可是约伯,正如他那时作的,我们发现他顷刻间不知何故,突然看见他心目中的上帝那些歪曲、怀敌意的特色全都瓦解,而且有一张友善的面孔出现了。那个差不多陷于亵渎上帝的绝望中的约伯,刹那之间被提升到极度的确信中。
正如创世记四章十节,无辜的亚伯的血哀求补偿,或如以西结书廿四章七、八节,巴比伦那些被害者的血催促上帝向那城施报一样,照样约伯在这里想像他死后,他的血会把要辩白的、默默的恳求带到天上去。在创世记,亚伯的血发出‘声音’,从地里哀告,但在以西结书,说因巴比伦所流的血在光秃秃的岩石上没有被掩盖,使人更容易看见并联想起她的罪行。约伯利用第二种概念,预见自己忽然暴毙,而叫大地不要遮盖他的血,以免消除他遭不义谋杀的证据。他的‘哀求’一定要被听到。(顺带一提,‘哀求’在许多圣经段落中包含的炽烈情感的深度,是值得研究的;请参创廿七 34 ;出二 23 ,三 7 ;斯四 1 ;诗一○七 6 ,一四二 5-6 ;并且比较路十八 7 )。
约伯对立即获得辩白的要求,并不那样乐观。只有当他死了──而且死在上帝嗜杀的手上──那个奇异的人物(他在九 33 称为‘听讼的人’,而且在十九 25 会称他为‘救赎主’,但在这里他给的名字是他的‘见证人’)才会到达现场,为他的案件辩护。译作‘我的中保’(十六 19 )那个名词在亚兰文较为人所熟悉,而且意义正与‘我的见证人’相同;请参创世记卅一章四十七节( 伊迦尔撒哈杜他和迦累得 )那里,这两个词都属同一地方的两种叫法。但‘中保’含有非常细微的差异。希伯来人的法律诉讼程序中,并没有像我们所意会的检察官和被告律师。被冒犯的一方自行起诉,被控诉的一方自行为自己的案情辩护,双方召唤所需要的证人。双方证人不只宣誓作证,他们也实际参与宣告有罪或证明无罪的工作。
辩方证人站在被告右边,是解释诗篇几处提及上帝出现在敬拜者右边的一个事实(例如十六 8 ,一○九 31 )。因此以上帝为‘见证人’的隐喻并不是一件新奇的事。请也参诗篇一四二篇,在那里诗人徒然向右边观看,发现无人留意他,而要‘哀求’(第 5 节)主作他的避难所。
所以约伯环视周围,发现他的友人公然讥诮他,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日子(奇怪地经文作‘几年’)已被数算过了,在他走上那往而不返的旅程之前,已剩下很少时间了。他在今生不会复元了;他的‘心灵消耗’(十七 1 ;也许新英文译本的译法较佳,由于约伯此刻被背在信心的翅膀上,而译作‘我的心困惑烦扰’)。坟墓已为他预备好了(科威德勒〔 Coverdale 〕译作:‘我现在接近死亡之门了’),而且走向他毁灭之路,他只听见往昔志同道合的人嘲笑的咒诅声(十七 2 )。
然而他心目中也看见将来在天上的巡回裁判,在那裁判中他自己不会(唉!)在场。但在上帝坐上法官席时,另一位上帝会为他说话,而且比约伯所曾说(就是他要说)的那些事要说得更好。他现在向那一位上帝吐露出他焦虑而满了泪水的祷告,就是祂会为他从另一位上帝那里赢得他应得的裁判。十六章廿一节下半节,应更正确地译作‘如同人为自己的友人恳求一样’(耶路撒冷译本,新国际译本)。约伯的要点是:倘若一个普通的人在地上的法庭中,能为他的友人赢得公平待遇;则上帝在祂自己的天上法庭中为他争辩,又怎么会不及地上的情形呢?
(五)
旧约神学的吊诡没有比刚才提到的那一节所表明的情况更剧烈了,我把它移译如下:
……愿祂(上帝)可以为一个人向上帝抗辩,
如同一个人为他的朋友抗辩一样。
第二句末了加上‘向巿枉他的无论是谁抗辩’,其意义就变得非常清楚了。上帝巿枉了约伯,而且只有上帝能纠正错误。所以约伯要吁请上帝,以一种使我们感到非常不安的方式对抗上帝。但我们在这卷书前面已见过了,神性的矛盾,是由实际观点产生的,就是不怕把善恶都置于上帝直接旨意之下。而且我在前面已经提过(请参一 6-12 的注释──约伯敬畏上帝岂是无故? ),我们自己在危机时刻,更可能同样会有怀疑。无论何时,我们不经意把我们小心谨守的神学言辞说溜了口,以及在挫折中,为临到我们的怪责上帝时,我们便是与约伯和旧约许多大声表示抗议的人到了同样的地步,他们知道谁掌管他们的生命,所以可能谴责祂,也可能赞美祂;而祂不同在便愤恨,祂同在便感谢。也许受他们影响,我们不应该在我们势必遭受这些挫折的时刻感到羞耻。也许一位令人愉快、不矛盾、且从不犯错的上帝,是一位太小的上帝,是一位不胜任的上帝。
如果接受这一条神学路线,给读者的印象是太冒险的话,且容我尝试另一条路线,就是第九章末了关于‘听讼的人’那段落,是我已尝试过的。在这里,约伯从一位全聋的上帝,飞奔到一位会答覆他绝望的祷告的上帝那里,它最深的意义见于约翰壹书二章一节所论的信心:‘在父那里我们有一位中保,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或如希伯来书九章廿四节说的,基督已进入天堂,‘如今为我们显在上帝面前’;或如罗马书八章卅四节说的,无人能定我们的罪,因为基督耶稣‘已经死了,而且从死里复活,现今在上帝的右边,也替我们祈求。’在这些基督徒爱读的章节中,可能容不下一个人对自己的义有约伯那样坚强的自信,但他们岂不以他们自己的方法,鼓励心里作难的人求告上帝,为他们在上帝面前争论他们的案情,并为他赢得‘公义’么?基督教的上帝岂不也有张力么?无论何时我们祷告,我们岂不是(按一种比我们可能想像得到还更加真实的意义)从一位上帝逃到另一位上帝那里,正如约伯在这辉煌的章节中这样不屈不挠地表现的么?
(六)
到了十七章三节约伯的希望开始消失,他的信心动摇了。但在他再次被悲伤忧郁笼罩以前,他要求一种征兆,在他死前给他一个凭据,使他得某种保证,以便在将来的审判中,会被宣告为无罪。摩法特( Moffatt )适当地掌握了这一节的意义,纵然是有几分随意:
要给我保证你自己会照行;
此外还有谁会允准我控告你呢?
这请求当然是徒然的,若蒙允准的话,他的挣扎当场就会过去了。他那位善良的上帝便会亲自出现,他也自由了。(在赛卅八 14-15 有部分类似约伯的请求,在那里希西家王快要死去,他求使他生病的上帝作他‘安全的保障’,譬如给他复元的保证;在钦定本译作‘为我担保’。那是祷告蒙应允的例子。)
这时约伯又想起他那些朋友。他们被恨他的同一位上帝蒙蔽,他们简直不给他任何帮助保证;而且他也希望他们会因此受刑罚。摩法特第五节的译文又比标准修订本的译得好些,他的友侪是:
像一个邀请朋友宴饮的人,
竟让他的儿女饥饿!
当他详述他们对他所持的藐视,而似乎周围人人都这样时,他的困惑只有加增,还有更多的泪水在他眼中涌出来。无疑世上必定仍有一些是非感强的人存在,他们对临到他身上的事会惊骇,而他们无论在何处,都会设法注意良善不致被人践踏在脚下!在某处必定有人像他一样,持守他们的正直;但不像他自己,他们已得到他们当得的报偿!
然后约伯(第 10 节及以下各节)在最后一次挑衅的行动中,叫那些朋友和所有像他们的人都回来,尽量用他们最恶劣的手段攻击他。他的路程已走完了,他们也已成功地把光明化为黑暗。他已经在阴间预定他的睡处,而且将要与他素未谋面的亲人(就是‘朽坏’和‘虫’)结识了。现在所剩下来的一切,就只有他破灭了的期盼,连同他自己,一起进入尘埃之中了。
约伯第四次言论的最后几节,与十四章那悲哀的经文都出于同样的心情。死亡在人类的希望和渴望上头写下 否定 记号,他初次清楚理解到那威力如同在他面前把门砰然关上。记录在他第一回合的言论中,那种迎接死亡、哀怨而又的确令人气恼的语调(请参三 20-22 ,七 15-16 ,十 18-22 ),现在差不多没有了,在那里,他更关心摆脱上帝的注意过于寻求祂的仲裁。在那耗尽一切精力的探索中,它迅速成了唯一一件他看重的事,死亡成为了障碍,而不是退路。──《每日研经丛书》
马唐纳注释 约伯记
2. 约伯回答(一六—一七)
一六 1 — 5 约伯拒绝以利法的分析,反驳他的批评者,称他们为 " 你们安慰人,反叫人愁烦 " 。他们若在他的境遇上,他最少能安慰他们!
一六 6 — 14 但这时神反而攻击他,将他交给不敬虔的人作为惩罚,且逼迫他过於他能忍受的,破裂又破裂。虽然事实上他没有不公义,但这一切都发生了。
约伯记 16:9
主 发 怒 撕 裂 我: 约
伯 所 受 极 重 的 苦 难 使 他 觉 得 神 更 像 一 位 残 忍 的 暴 君, 而 不 是 仁 慈 的 主。 他 深 信 自 己 的 生 活 公 义
清 洁 (17 节 ) , 因 此 对 神 的 公 义 提
出 质 疑 ( 比 较 19:6) 。 然 而 在 约 伯
的 内 心 深 处、 他 仍 坚 信 神 实 在 是 公 义 的, 他 渴 望 自 己 能 与 神 面 对 面 (13:13~27 ; 23:1~7) 辩 白, 或 有 人 能 替 他 向 神 呈 辞 ( 参 9:33 注 ) , 那 亲 自 鉴 察
他 的 神 必 证 明 他 的 清 白 无 辜 (19~21 节; 参 下 一 条 注 释 ) 。
16:19
在 天 有 我 的 见 证: 凭 着 信, 约 伯 胜 过 了 他 对 良 善 之 神 的 怀 疑, 因 他 宣 称 神 必 亲 自 见 证 他 的 清 白。 他 盼 望 着 神 在 天 上
的 审 判 所 为 他 的 案 件 辩 白。 这 位 人 们 盼 望 已 久 能 在 神 面 前 为 我 们 分 诉 的 中 保, 在 耶 稣 基 督 身 上
终 于 实 现; 借 着 他, 神 “ 使 我 们 与 他 和 好 ” ( 林
后 5:18) ; “ 在 父 那 里 我 们 有 一 位
约伯记
注释
十六 1 至十七 16 约伯第五次发言:「我是否在未得辩白之前,便要死去?」
这段是直至目前为止,约伯一次最缺乏连贯性的发言。他之前的发言曾经在十二至十四章推到一个高潮,但自此之后,他所说的便再无新意。在这次发言中,我们再次听见前面已经提过的几个要旨:他批评他几个朋友所说的话(十六 2-6 );然后,他便自言自语,抱怨神对他的攻击(十六 7-17 );他想象自己有可能作出辩白(十六 18-22 );他抱怨他的朋友(十七 1-10 );又慨叹自己可能在未被证明清白之前便死去(十七 11-16 )。这里的主体一直是约伯本人,而非概括全人类。
十六 2-6
这里的主旨在于「话」,和指出他们的说话没有能力。这个开头跟第十二章有点类似,但语气却没有那么攻击性,它主要是对朋友那些肤浅的说话感到失望。
十六 7-17
当约伯忆及神对他的攻击,语气便由一种单纯的悲哀感,转变为一种受尽逼迫的感觉。他把神的攻击,想象为好像遇到不同种类的敌人:猛兽( 9-10 节)、叛徒( 11 节)、摔交运动员( 12 节)、弓箭手( 12 下 -13 节上),和剑客( 13 下 -14 节)。它就像一出电影中的不同硬照,一幕接一幕地迅速替换。
十六 18-22
当然,神没有响应约伯的要求,把指控他的罪状告诉他(十三 23 )。约伯在等待的同时,尝试作第二条主线的理论。他被神无理地攻击,而他可能因此而丧命。于是,他恳求大地,当他一旦死去,就要为他向神报血仇!「地啊,不要遮盖我的血」( 18 节),正是无故遭受杀害的埃布尔所发出的同一类呼喊(创四 10 )。当然,地只有在约伯死后才可以作出响应;但即使在此刻──他仍然活命的时候──他有天为他「见证」、给他支持,和作他的「中保」( 19-20 节)。这不可能是指到神,因为约伯认为神只是他的敌人( 7-14 节)。那在天上代表约伯的,是他表明自己无罪的抗议书,连同他要求神必须交代为何攻击他的原因(十三 18-19 、 22-23 )。尽管他不期望在他的有生之年可获得响应,但有关他清白无罪的事实,却已经放在天上法庭的记录里。一旦他被神谋杀,那将会是最后的一份证据,证明他是不公平的审讯受害者。
约伯记第十六章
ii. 约伯(十六 1 ~十七 16 )
从以利法的言语推论出约伯的病例是很明显的“如果约伯真的像他自称的那么好,绝对不会遭遇这样的患难;既然患难临到,他必定做了恶事,而他若不承认,更加上假冒为善的罪名。针对以利法最后讲论中几乎无法隐藏的这些暗示,约伯以甚至更大的愤慨来抗议。他更不屈不挠地坚守两个事实:他并没有犯什么严重的罪,而神有权利去行祂喜悦的事。但神现在的行动就像仇敌一样,到了无法说明的程度,这给约伯带来无限的痛苦。以利法陈腐的言语甚至还没有开始触及这个可怕的事实。
这一篇讲论是约伯记中罕见的一个例子,其思想与前一篇讲的观念配合,但比较起来,藉着即席的反驳要多于藉着辩论。约伯首先把以利法的辱骂丢回去给他(十六 2 ~ 5 ;参十五 2 ~ 6 )。是神敌对约伯(十六 6 ~ 17 ),不是约伯敌对神(十五 7 ~ 16 )。他非但没有一个受折磨的真心(十五 17 ~ 26 ),反倒确信自己能无罪开释(十六 18 ~十七 9 )。所以,死亡的意义对他而言(十七 10 ~ 16 )与以利法的解释(十五 27 ~ 35 )截然不同。然而,这个分析太简洁了,我们所鉴定出来的这些主题是交织在一起的;举例来说:十七 10 回响着开头的责备,而神猛攻的丰富比喻(如战士或野兽)则是反覆述说。在这一切以外──就像我们在第十四章已经看过,在第十九章还要再看见的一样──是深藏于哀歌中有力的确信(十七 8 ~ 10 )。
2 ~ 5. 约伯假设以利法是代表其他人发言的,轻蔑地说他们全都是“叫人苦恼的安慰者”(吕译),罗利( Rowley, p.144 )将之解释为“那以增加愁烦代替提供安慰的安慰者”。在希伯来文片语“愁烦的安慰者”中,约伯选用了在十五 35 译作“毒害”的那个字,对以利法回敬一记回马枪。随便说说是很容易的,但是,约伯问:如果他们与他易地而处,他们会有什么感觉呢 295 ?如果在十六 4b 与 5 节之间有所对立,约伯是在说:如果他们易地而处,在安慰者的角色上,约伯会作得比他们所作的好太多了。但第 5 节可能是讽刺的。
6. 无论是说话或默不作声,约伯都得不着释放。
7 ~ 8. 约伯同时受到神与人的攻击。和合本与修订标准本将希伯来原文的直接陈述──用的是“”──变成第三人称(参吕译、现中),新英语圣经更为自由;和合本与修订标准本至少补充了 神 字,但新英语圣经给人的印象却是:约伯只是在谈论从人而来的逼迫;这大大削弱了原来的印象,那 使亲友远离我 \cs8 的,乃是神;新英语圣经却将 亲友 这个字改成暗示约伯“朋友”的“同伴们”,整个译文很少有与希伯来文相近之处。从一个平凡的观察看来,约伯没有“亲友”,有些人就把这个字改成“灾祸”;但这“社”可能只是约伯的家人。第 8 节传统的译法(如:和合、 AV 、 RSV ),呈现出一幅惊人的图画,约伯既衰弱又萎缩;新英语圣经的译法较为可取,以“说谎者”、而不是约伯的 枯瘦 为那见证约伯不是的人(参现中)。
9 ~ 14. 只有直译法才能公平地表达出约伯描写神的猛攻之凶残,祂像只凶恶的野兽( 9 ~ 10 节)、像个背弃朋友的人( 11 节)、像个摔角选手( 12a 、 12b 节)、像个射手( 12c 、 13a 节)、像个军人( 13b 、 14 节)。第 11 节直截了当地称 神 为攻击者;但第 10 节的复数 296 ,暗示出约伯也埋怨那些与神同党的人(他在第 20 节以很重的讽刺口吻称他们为“朋友”)。因为 撕裂 这个字通常是用来描写捕食动物将猎物切断,包括神“如狮子”般粗暴对待祂的百姓(何五 14 ,六 1 ),这个具体的比喻要求从身体上来解释 发怒 (直译“鼻子”)这个字:
“以 297 祂的鼻尖,祂撕裂我、窘迫 298 我,
祂向我咬牙切齿;
我的敌人 299 以锐利的眼神怒视 300 着我;
他们 301 以他们的口把我吓得目瞪口呆, 302
他们以傲慢的态度打我脸颊,
全都联手攻击我。”
这个故事并未暗示约伯在身体上受了攻击,他所遭受的打击是他朋友的言语;但是如果他们不应该被称为 恶人 与 不敬虔的人 (第 11 节),那么这个埋怨可能是针对约伯从社会的渣滓(三十章)所受的毁谤。
第 12 节又恢复到单数,只有直译法可以表达出神的攻击令人毛骨悚然的残暴:
“我素来安逸,而祂打碎了我;
祂掐住我的咽喉,把我摔碎 303 。
祂又立我为祂的箭靶子,
祂的弓箭手 304 四面围绕我。
祂破裂我的肺腑,并不留情,
把我的内脏 305 倾倒在地上。
祂伤害我,在伤口上又加上伤口 306 ,
祂如同勇士向我直闯。”
15 ~ 17. 约伯描写他从神所接受的待遇之恐怖,并不包括他反击的任何记号;他并不认为这是他理应得到的刑罚,而勇敢地顺服他的苦难;他也没有试着以标准的方法──献祭──来抚慰这位忿怒的神。他的立场绝不退让,坚持他绝 无强暴 ;虽然这个字主要是指身体上的强暴,它也可以延伸涵盖道德法律上的任何“暴行”。约伯坚称 我的祈祷也是清洁 ;虽然他已经自称为“完全”(九 20 ~ 21 ),但只有现在他才用了这个字来反驳比勒达在八 6 所说的话。他穿着悲伤──不是悔改──的表征,坐 在尘土中 ,把自己给弄脏了,里面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是配上宽松而粗糙的袋子(“麻布衣服”,现中、 VSV )。他悲哀的外表── 脸因哭泣发紫 ,眼睛 307 呈现“黑眼圈”( NEB )中──肯定会感动神怜悯他。
18 ~ 22. 约伯呼天唤地(参赛一 2 )──永不打盹地观看人类行动的、与古代诸约的守护者──来为他被杀害作见证,以支持他的自诉。他使用 血 字,暗示以为在他的 哀求 矫正蒙垂听之前就死去( 22 节)。
19. 约伯确信 在天 上有一位 见证 人。许多人曾仔细地探索这位中保的身分。约伯显然是希望有某个代理人可以帮助他解决他与神的争论,确保 人 与 神 的“权利”( 21a 节, RSV )。十九 25 的“维护者”(现中)是明显的候选人,但这究竟是神、或是另外有某个人,则有待商榷(见十九 25 的注释 \cf0 )。我们在此注意两个重要的特性:神是倾听流血之哀求的那一位,神是被说成 在上 的那一位。而约伯前后一致地向神呼求。
20 ~ 21. 乍看之下,第 20 节忽然闯入第 19 节与 21 之间,至少在和合本、钦订本、与修订标准本是如此,这节经文本身充满了这么多的困难,所以很难追溯其脉络。一个问题是在于各行的长度不一,使得一些人把 向神 这片语挪到前半节(参 NEB )。就着现存的形式来说,“我的讥诮者我的朋友”,几乎每本注释书都是人言人殊,解释不一。虽然同一个字在创世记四十二 23 的意义是“通事”(传译者),“我的中保是我的朋友” 308 这观念似乎应该排除,因为约伯对他朋友们已经失去了信心;他同时与神、与人争论,这事实使他的立场更为复杂。这在第 21 节似乎获得承认,那里尽管是平行法, 朋友 ( RSV “邻舍”,参思高)不可能是神,这个希伯来字就是第 20 的节 朋友 ,意义可能也是一致的。约伯在他的讲论中,交替地与他的朋友和神争论,他感觉需要有某个人在两面帮助他。
22. 从约伯切慕迅速死去看来,他在这里似乎不期望那 再过几年 的终点,这颇奇怪。代之以在这片语中寻找完全不同的意义,可能在此找出下面这思想的另一种表达就已足够了:一个人短暂的寿命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解决生命的问题。约伯越来越清楚地看见:只有当他死后更直接地与神交涉时,才有可能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丁道尔圣经注释》
约伯记
约伯记第十六章
16:1
16-17两章为约伯的答复。约伯至此有为神和人共弃的感觉。他说朋友的话反令他更孤单、更痛苦,他实在清白无辜,犯罪决解释不了他的苦难。他相信他的神,也就是曾赐福给他的神,一定会见证他的无辜(17-19节)。他在世上找不到一个了解他的人,因此宁可早早死去(17:16)。
16:6-14 约伯不知道天上发生的事(参1:6-12),他只能推测他所熟悉的神现在莫明其妙地与他为敌。
16:15
“麻布”是举哀的记号。“角”是力量的象征,因为动物的力量表现在角上。约伯继续力证自己完全(17节),他的这份骄傲逐渐放下,直到听到神的回答以后,才谦卑伏在神的脚前(42:1-5)。
16:18
约伯希望死后,他的血为他伸冤(参创4:10)。他曾申诉,说在他与神中间没有谁替他说话(9:33),他现在要求神自己作他的见证人和中保,也盼望有一人能代他辩白(21节)。他此刻虽不知道有一位拯救人类的基督要来,但苦难帮助他认识到这真理(参来2:9-10;4:14-16)。